安歌

Fate Fancy Naruto 16-17

旋转跳跃!!!开心到没有我!!!

咏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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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了个年的更新TvT。感谢各种包容,你们都是小天使。


前一章鸣佐后一章柱斑。各种放飞二设,科学是什么,能吃吗(x




16、


浅夜时,天空的一角余一缕白边,微微发着亮。青色的雨痕从火影城堡的尖顶一路倾泻下来。鸣人在城堡下的院子里,英灵在屋脊上看他。这个角度使英灵可以轻易将魔术师猎手的举止尽收眼底,他刚结束整日的训练,汗津津的金发贴在额角,汗水沿着下巴往下滴。一件黑底橙边的紧身背心,绷在修长的身躯上。


他忽然仰起头来,压着眉锋,目光与英灵相碰,冲他一笑。


满天摇曳的雨丝里,那双透亮的蓝眼睛仍然冷不丁就闯了过来。那蓝眸似乎本该要因为这阴沉疲倦的世界而染上一些暮色的,然而什么也没有。


英灵微微吐了口气。


鸣人往后窜了两步,从扔在地上的背包里摸出什么东西来,叼在嘴上。那是一支烟,他叼着了也不点燃,歪歪的咬在嘴里,一手捋了把额前被汗浸湿而略垂下的头发,另一手摸出手机,摁两下,放起了音乐。


重击般的摇滚乐突然炸响,一瞬掩盖了淅淅沥沥连绵不绝的雨声。鸣人把扩音装置调到最大,轰鸣的音乐像一个咆哮的巨人从院子里拔地而起,一路攀升到英灵的耳朵里,刮着他周身。年久的建筑稍有惊动,从檐下沙沙掉出一些尘土。


英灵眯起眼睛,鸣人向他抬起手,勾了勾手指,“来。”


宣战的号角已吹响。


英灵飞身而下,流光逆行他周身,现出白衣的武装。他反手出剑,不过一道闪电乍现一半的时间,他逼近鸣人面前,剑比人先至,雪亮的寒锋甚至有一刹那倒映在蓝色眸底。魔术师猎手陡然爆发的肢体力量使他在毫厘之差仰身避开了这一击,在英灵第二次抢攻之前他就旋身闪开了,原来待的地方留下一串残影。他伏低上身疾奔,已从腰带里拔出了枪,手枪在他掌中飞旋,板机抵着布满茧的指节。英灵紧追而上,如跗骨的幽魂贴着他,两人短兵相接数次,猎人超乎常理的瞬停急转弯,他们的距离陡然拉开稍许,猎人得到机会,抬手开枪。大口径的霰弹枪里子弹狂啸,袭击数米外的英灵。紫焰的骸骨盔甲倏然弹起,子弹砰砰撞在它上面,爆出大量浓烟。而盔甲内部的英灵忽然回头,因猎人自身以烟雾为隐蔽,无声无息的入侵到他后方。


英灵发现时他已经近至一臂开外,浓烟在他面容上卷开又遮掩。顷刻紫焰再次燃烧在两人之间,喧嚣的摇滚乐随着节奏激烈回荡,现在它们连四周的墙壁门楣都当作壁垒在冲撞了。须佐能乎猛地撞飞鸣人,他在空中飞了两圈,快速调整身体姿势落下,一手撑在地上。


紫火燃尽烟雾。烟雾外夜色浓郁,而四周灯光如昼,佐助盯着鸣人,他海洋般的黑瞳孔里跃动着两团小小的反射的灯火,却叫幽深的越发幽深,渺小的更加渺小了。


鸣人一跃而起,豪不闪避,正面直冲一个Servant。佐助全无神色,他的剑尖在他的袖摆下如萤火虫的光,看着也孤单微弱,但绵延一个又一个长夜,从未熄绝。鸣人强突,佐助同样强攻,两人针尖麦芒,雷霆也不会比他们枪口和剑尖上爆炸的火花和音响更加千钧压顶了。猎人的凡人之躯,在英灵力量的洪流中搏斗,难免受创,但他咬紧对手,无一瞬息迟钝或失误,肢体动作跟他自己经常捣鼓的那些高精密机械一样精准,他终于在摇滚乐忽然尖锐的高潮中用满枪膛炙热的子弹撕开了须佐能乎的防御。


佐助没有再使用更高级别的技能了。现在他们两个人中隔着的东西只有佐助的一把剑。摇滚乐唱到声嘶力竭之处,仿佛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不这样叫嚷一通,就从不曾真正的自由过一秒钟。鸣人探身过来,他浑身的汗水和绷紧突出的肌肉带着强烈的个人气质,他的青春、他的热量,他或许有的一往无前又飘忽不定的爱情,佐助被这些东西冲刷着已经很久了。他越来越近了,对脖子前的剑置若罔闻,佐助知道它奈何不了他。于是他松开手,剑消失了。摇滚戛然而止。


佐助抬手拥抱了他。


鸣人一手搂紧他,舌头把一直歪咬着的香烟卷过来,用尚且还滚烫的枪口点着了烟,然后把枪也扔开了。他用空下来这只手抚摸佐助的脸,凑近看他,他急剧喘息的热气扑到佐助面颊上,佐助的眼神移过来,慢悠悠的看了鸣人一眼。


鸣人猛吸了两口烟,吐掉它,然后吻了下去。


佐助抓紧了鸣人后脑的头发,他回吻着,这种亲热比起温情更类同于某种渴饮。他大概是在碰到鸣人的唇舌的那一刻开始觉得饥饿的。他的思绪在飞快的倒回去,他以为早已忘怀的事竟然还是记得的,他以为不必在乎的事毕竟还是在乎的。


他抓住鸣人的衣领推开他,结束了这个亲吻。“鸣人。”他很低的叫了一声。


“什么?”


“我的愿望是……”


鸣人吃了一惊,抬眼望他,佐助顿一顿,继续说,“我的愿望是扭转那些不该发生在我的家人们身上的命运。”


鸣人沉默片刻,问,“圣杯可以做到这个吗?”


佐助回答,“我不知道。”


战斗也好,音乐也好,看似无尽的哗然都在此刻散去了。宁谧的雨水声,再次占据了主导,叮叮咚咚的铺洒在他们周围。


佐助再开口的时候,眉眼和声音都柔和了。薄薄的雨水浮在他鬓发间,他眼睫微动,笑了笑,“鸣人,等我做完这件事,就回到你这里来。”


“你当然要回来,不然你要去那个灰蒙蒙的终结谷吗?我就是你的归宿的说!”鸣人用大拇指指自己,笑出一排白牙,而最末一句声调微沉,年轻的魔术师杀手惯常善战,常常保证胜利,但未有一次这样郑重,如在心底凿下誓言,“我们一定会赢。”




17、


木叶的市立大图书馆,成立有数百年之久。市民们大概都知道这座图书馆宏大幽深,有无数个房间和绵延不尽的高大书架,似乎不管多奇异冷僻的书籍都能在里面找到,但很少有人知道,地表的那些仅仅是大图书馆的一小部分。


千手柱间沿着回旋的阶梯往下走,前方引路的人提着一盏昏黄的灯,在灯罩里发出光线的是一颗宝石。摇摇晃晃的灯光时而照亮两边墙壁上一个套一个的魔法阵,越往下方深处,越能见到更多的魔术礼装光芒,像地下世界的繁星。


地下的部分是属于魔术师们的图书馆。在一个久远得难以确切形容的过往年代由木叶的几位魔法师们创建,后人不断丰富图书馆中的藏品,经年累月,使这里成为一处知识的盛地。现在它名义上的管理方是魔术师协会,但木叶本地那些富有才能的魔术师从未放弃对这里的控制权,譬如眼前的这一个。


柱间前面的男人有一头漆黑的长发和过分苍白的脸,内眼角蜿蜒出紫色的异纹。他打破一路的静默开口说话,声音轻柔,带着嘶嘶的气音。


“没想到您还有到这个旧物堆里来找东西的时候,柱间阁下,我以为您对现世已经没有疑惑了。”


柱间笑了两声,“没有没有,还没有到那个程度。而且我来寻找的确实是旧时代的知识。”


“哪个旧时代?”


“神代。”


引路的男人隐笑容,吐出一个字眼,“宇智波?”


“是啊。”柱间爽快承认,“更确切的说,是宇智波的神明。”


“宇智波斑是因妄想弑神而名传后世的恶魔。”男人悠然道,“他的敌人即是我们通常所称的'原初之神'……”他话语稍止,笑了一声,“我一直以为那个神明只是指代不可捉摸又冷酷无情的命运呢。”


“也有这种可能。”柱间笑道,“所以我来考据啦。”


“千手的藏书阁里没有什么资料吗?”


“有用的不太多。”


“那很难说您在这里就会如愿以偿。”男人停下脚步,他们到达了一段长长的走廊中,面前有一扇厚重的拱门,男人抬手推开它,后面极强烈的光扑面而来,暗沉的回廊因饱满的明光整个儿亮起片刻,显露出两侧魔术师的始祖们如何在历史的长河中点亮举世文明之光的庞大壁画,初见之人无不因那恢弘的图景而忘我叹息。然后随着那两人在门内消失,大门合拢,一切又重归静寂。


千手柱间置身于一座魔术工房——或者说实验室里。炫目的强光是无数的魔术耗材在熔炉里燃烧或爆裂时所发出的。魔力不间断的产生,供给于无数个或大或小的培养皿,有些培养皿中蜷缩着奇诡的生物,有些里面煮着沸腾的液体,还有些根本无法描述。这里应当很符合中世纪巫师的魔术带给人的印象。


柱间环视房间,笑了,“你还是这么出格啊,大蛇丸,魔术协会肯定没有停止找你麻烦。”


“他们现在想找麻烦的对象是您。”大蛇丸瓮声瓮气的说,“您不待在林间小屋当隐士是会叫人恐慌的,千手阁下,更别提您的英灵了。魔术协会无比期望你们可以在圣杯战争中英勇战死。”


柱间朗声大笑,“这次的圣杯战争十分精彩,值得英勇一战。”


他豪阔的这一面多年不现于人前,大蛇丸若有所思,不动声色,走到一张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羊皮旧卷,“地下图书馆中唯一和你的目的相关的东西应当就是它了。一道上古的记录魔法,从诞生时起它就一直在记录身边发生的事,有相关的鉴定认为它确实是起源于神代的。我不足以解析它,你可以试试。”


柱间立即意识到,“你也在调查宇智波吗?”


“是的,这次的圣杯战争可是召来了三个宇智波,自来也和纲手想来相当头大。”大蛇丸恶劣的嗤笑着,“不过我感兴趣的不是您的那一个,是那个最神秘的。”


柱间眨了眨眼睛,“鸣人的Servant。”


大蛇丸不再接口,只将羊皮卷推过去,柱间拾起它来。它轻盈陈腐,如一堆灰尘聚集而成,被周密的不属于现世的魔术保护着,摊开直接看只有一片空荡。


柱间的魔术刻印略微显露,鲜红之痕从腕口攀爬至掌心,他将手掌抵在羊皮卷上,闭上眼睛,浩如烟海的信息顿时齐涌而入。只有最优异的魔术师才能以自身的精神承载这种亿万年的记忆并从中解析信息。柱间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在时光中逆旅,像在长河中泅游的人,触到的每一滴水中都蕴含着一个人的一生。而这些一生实在微不足道,漂去无痕。哪怕是柱间穿过这河流也极耗时间和精力,他鬓角出了薄汗。


他可以感到自己的确实离现世越来越远,离过去越来越近。在所得到的信息中世界由繁华退回荒芜,又自荒芜归于纯净,最后由纯净渐至万物兴盛的伊甸园模样。传说中有神的时代每一寸土地都是鼎盛的乐土,现代的忧愁和叹息都不曾存在。柱间并不全信。


羊皮卷的记忆又琐细又繁杂,因它颠沛流离几经辗转之故。直到某一个时期它偶尔呈现出了一个比较固定的环境,是一座神庙。


柱间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在神庙中的某个夜晚,祭祀和顶礼的人群都散去了,鲜花和美酒散放在殿堂各地,清凉的夜风使透明的薄纱帘来回翻飞,有人从神殿深处踱步出来,渐渐近了。


他穿着黑衣,柔软的袍子贴着身体滑到脚踝边,脚很白皙,打着赤脚。他的脸洋溢着一种辉光,因而极为灵动迷人,那辉光或许来自黑眼睛深处的笑意。


他无疑是斑。但同柱间所见的任何一个斑的模样都不同,是快乐的。


快乐着的斑走到殿堂边的台阶上坐下,脚踩到下方的一小滩积水里,踏了踏,看着水流溅开。他托着腮,翘起带刺的头发被风拂着,他不时往上方望一望,时间久了,哼起了什么曲调来。


柱间开始怀疑他在是否在等待着谁,很快他得到答案。白衣的人影悄然自台阶下现身,拾阶而上,斑随着他的接近而越来越多的展露热情,他漂亮的黑眼睛里此刻绝没有什么冰晶。它们是你与初恋情人所度过的最无忧无虑的那个夏季的夜晚,里面的亮光就是夜幕上瑰丽的星星。


柱间知道来者是谁了。


斑的神明在斑面前俯下身来,一缕黑发滑下他的肩头。柱间无法看清神明的形貌,羊皮卷的魔法不足以完全触及神的领域。但他完全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神明托起斑的脸,他们接吻,渐渐热烈起来,斑自神明肩头拉开了他的衣物,他自己的袖子也滑下手臂,黑衣的内衬是鲜艳的红色,在四面环绕的暧昧夜色和过于强盛的神明之间那道红仍然宛如火焰,柱间忽而感到烧灼痛感。


毫厘的杂念即使他专注力失衡,羊皮卷的信息强烈的颠簸起来,展现出的环境转眼崩毁。


撤出羊皮卷后,柱间太阳穴突突跳动,靠在椅背上休息了好一阵。


之后大蛇丸问,“看到了什么了吗?”


“看到了斑的神明,但很模糊。”柱间说,“这个魔术并不能记录事情的来龙去脉,只留下了片断的乱象,也不足以复制神明的信息。”


大蛇丸并不意外。他收起羊皮卷,摊了摊手,“我爱莫能助了。”


柱间没什么表情,只道,“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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